
悬崖上的土匪寨。
拨开一从茅草,削去几根竹子,一座古色古香的山寨便呈现在眼前,山寨东西走向,有30多米宽,10余米高,如关隘横亘在地势险峻、易守难攻的悬崖上,锁住了北向去路,这就是南丰县东北边陲深山里的“土匪寨”。“土匪寨”始建于明末清初时期,迄今已有300多年历史。近日,记者在当地村民的带领下,奔走羊肠小道,攀援悬崖峭壁,终于见到这座位于南丰县市山镇翠云村南坑村小组境内的“土匪寨”。
“土匪寨”又叫“扬州寨”,距南丰县城12公里,位于南丰、南城、宜黄三县交界处的一个绝壁悬崖上,周边还有千人洞等岩洞群风景区,市山镇唯有南坑村和新建村的两条小路可以攀援。在市山镇有关部门的安排下,记者选择了沿途风光更加绚丽的新建村徒步攀登,由于山道险峻,为了旅途安全,新建村派出饶文辉、严文俭、严章洪三村民护送。
从新建村出发,已经是上午9时了,为节省时间,村民严章洪开着三轮车送了一程,这是一段泥泞山路。十余分钟后,我们下车步行,穿过一段平整的乡间小路,进入极其陡峭险峻的山道,一会儿,记者便气喘吁吁,汗如细雨。这条崎岖的小路如今很少有人行走,小路上铺满了落叶,小路两旁还长满了藤蔓枝叶和荆棘。一路上,饶文辉、严文俭、严章洪手持柴刀披荆斩棘,充当开路先锋。
“我们农村人习惯走山路,时常会到土匪寨这边来采草药、砍竹子、挖冬笋,平常只要45分钟就可到达山顶。”看到记者满头大汗,走在前面的严章洪将记者的包裹抢过去背,又不时回过头来,扶记者一把。严章洪今年35岁,是一名退伍军人,很有经营头脑。他一边走,一边介绍山寨一带的情况:“这些年,生态好了,山里野猪也多了,这山洼里的一块很肥沃的稻田都荒废了。听说县里要开发土匪寨,我们很想利用这块荒地挖个鱼池,建休闲山庄。”严章洪对土匪寨一带很熟,刚退伍时,曾邀了同村的三名年轻人,带着干粮,用两天的时间,游遍了土匪寨及周边的风景区。“饿了,我们就烧竹筒饭吃,渴了,饮山泉水。夏天的夜晚,我们砍了几根竹子当床铺,夜宿在土匪寨下的千人洞内,洞里可凉快了,一只蚊虫都没有。”另一名向导严文俭今年62岁,但走起山路来身轻如燕,他是严章洪的叔叔,都是浙江移民。严文俭是三人中去过土匪寨最多的人,到目前,他已经攀登土匪寨30多次。
“土匪寨,县志上叫蟠龙山,这座山有个传奇故事。在古代,有个神仙挑着一担巨石夜行,本意将巨石移到南城斗港河去筑一条堤坝治理水患。但走到新建村时,鸡便叫了,神仙以为天亮了,慌忙将石头搁了下来,便形成了原始的蟠龙山。”三人中只有饶文辉是南丰本土人,是新建村村委会副主任,他常听老人讲山寨的故事:“清朝顺治年间,这边出了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,在山上落草,并将蟠龙山改名为扬州寨。扬州寨四壁都是悬崖,土匪们在悬崖边上建了山寨门,山上只有一条羊肠小道,那个年代极少有人能上到山里去。”
无限风光在险峰,尽管山道险峻,但一路风光旖旎,森林植被丰富,多有珍奇树种。记者一路攀爬一路拍照,用了1个半小时才攀登到顶峰。顶峰形状如同鲫鱼背一样,四壁是悬崖,中间拱起,从上面行过,如临深渊。穿过鲫鱼背的一片树林,霎时豁然开朗,土匪寨寨门便展现在眼前。
顺着岩石上开凿出的路,从南面高峰便可行至山寨,山寨是清一色的青砖与红石建筑。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在这深山老林、悬崖峭壁间,行走都很困难,但这些砖石是如何运送上山来的?且在这悬崖绝壁上砌成如此宏大的寨门,不知道要请多少能工巧匠、耗费几多时间才能完成这一工程?走进山寨,只见寨门正中还有一块石匾,石匾是青石板,上以双钩书法刻下“蟠龙山房”四字,明明是土匪寨,却起了个如此雅致的名号。石匾虽然历经300多年的风雨侵袭,但字迹鲜明。
从寨门进入山寨,发现寨门是用十分坚固的红石条砌成,足有3米多深,由于年久失修,一些石块已经破损坍塌。爬到寨门上,有三个瞭望窗,从瞭望窗里可观整个山里动静,瞭望窗也是狙击手驻防的窗口,仔细查看,窗户的周围有子弹孔的痕迹。过山寨门后,一路上可看见一些小型哨卡建筑残迹。山寨只是关卡门面的建筑,但土匪们都在哪里安家呢?
峰回路转,当严章洪领我们转过一个隐蔽的树丛后,一个天然的大洞穴展现在眼前。严章洪说这里便是千人洞,当年土匪们便是将这里当成匪巢。据村民口口相传,土匪在这里盘踞了20多年,直至清康熙年间,官兵才将这伙土匪剿灭干净。岩洞被人为地分成上中下三层,上层多有巨大的基石和残垣断壁,洞穴的左侧有一清澈的泉水。
参观完千人洞,我们原路返回,途中,严章洪又领我们去看了一个百草园。百草园其实是一个竹木混杂林,里面长着许多名贵中草药,严章洪挖出了几只鲜嫩的冬笋,记者在一朽木下发现了几枚小小的灵芝草……
下山途中,饶文辉告诉记者,县里旅游部门已经多次到土匪寨考察,土匪寨旅游开发项目正在紧锣密鼓、有条不紊地行进中。
本报记者 黄初晨 潘四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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