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丰县盱江上最后的渡船

图为裴小毛在摆渡。

    “老裴，今天天气太冷，有几个同学留在学校做作业，可能要到下午17时回家。到时你来渡口接他们过河回家吧……”1月5日下午，天气寒冷，河床凝冻，路人行走困难。南丰县白舍镇胡岭村盱江的一个渡口边上，摆渡人裴小毛冒着严寒坚守在渡口，当小学生们来到渡口时，他连忙放下跳板，自己则站在船舷边，将孩子们一个个接上船安顿好。然后，拔出竹篙，用力将渡船撑离岸边，驶向彼岸。

   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，本市的交通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，公路交通渐渐代替了水路交通，尤其是十一五期间的渡改桥工程顺利落实，使得昔日许多渡口架起了大桥，也使得许多轮渡随之消失。胡岭渡口是盱江上最古老的渡口之一，有着数百年历史，当盱江上一座座古老的渡口改成桥梁后，胡岭渡口成为南丰县盱江上最后的一个渡口了。由于波罗是原乡政府所在地，还有较完整的教学体系，胡岭村有数十名孩子在波罗小学上学，如果孩子们走公路，比过渡船要远3公里，为此，县交通部门和白舍镇让这个渡口继续存在。

    “胡岭村到昌厦公路已经有一条简易的沙石公路，年轻人都喜欢骑着摩托车走这条简易公路。如今这个渡口，主要为去波罗上学的孩子们服务，还有一些老年人会乘坐渡船来波罗赶集。”裴小毛今年62岁，目光炯炯有神，说话爽朗大声，他在这个渡口摆渡船已经6年：“这个渡口主要是为我们村服务的，渡船是柴油发动机的钢板船，枯水季节，用人力撑船，涨水时，使用柴油发动机开船。前些年，村里有70多个孩子要坐渡船去波罗上学，今年还有40多个孩子，他们一天要坐4趟渡船。孩子上学坐渡船是不要钱的，这个钱由村里补贴。而成年人过渡每人每次也只收2元钱，摆渡人的工资主要由县交通部门补贴。如今一年大概有1.6万元的收入。但很辛苦的，乘客随叫随到，不管刮风下雨，就是下雪天也必须摆渡，因此，村里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干！村里原来规定摆渡人一年一换，这些年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，我便一直干下来。”

    前几年，简易公路没修通时，这里是胡岭村的主要通道。裴小毛还经常要为病人或特殊情况的人临时摆渡。有一次，一个大年三十的晚上，裴小毛被一阵阵叫喊声吵醒，原来是村里一个孕妇提前分娩，年轻的丈夫赶到裴小毛家里，央求裴小毛送孕妇过河，裴小毛二话不说，扛起竹篙就赶到河边渡口，冒着凌厉的寒风把孕妇安全运送到对岸。后来，人们才知道，这位孕妇是胡岭村人，嫁到了外地，今年是回娘家过年，吃过年夜饭后，正准备休息，肚子忽然疼痛起来，情况非常危急。波罗医院的医生说，是大龄难产，幸亏及时送到，如果晚一步到医院，否则，母子均会有生命危险。

   “胡岭渡口是模范渡口，解放以后，没有出过一起安全事故。”白舍镇政府负责人告诉记者：“镇里已有计划要修建胡岭村水泥公路，以后村里的孩子们就近到另外一个村上学，再过一年左右，胡岭渡口就要撤销了，胡岭渡口将成为永远的记忆！”

本报记者  潘四平  黄初晨